冬树终于松开了手,那两个小混混连滚带爬起了身,他们对谢既生又没什么深仇大恨,才不会赌上全家。
清卉也松了手,临走开时,又踹了岑瑜鸿一脚。既生手握着拐杖,用拐杖尖对准岑瑜鸿。
然后清卉和既生慢慢走远了。
冬树走在后面,她看向岑瑜鸿告知他:“我还会来找你。”
至于什么时候,她没说。
但只要该得的那句道歉一直没有收到,她就一定会来。现在放过他,是因为他不如最后一班公交重要。
冬树快走几步,走在既生和清卉中间,扶着他们走向公交站的方向。他们三个便是彼此的整个世界。
岑瑜鸿站在原地,全身都是泥土,腰背和腿上都酸痛,他忽然间打了个冷颤:“疯子……”
他小声嘀咕着,后退了几步。
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三个身影。
他原来敢去欺负谢既生,是因为谢既生脾气温和,成绩优秀却无父无母,没有能保护他的人。
但现在,岑瑜鸿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。
那个瘸子,其实也有愿意为了他而搏出性命的人。
等冬树带着既生和清卉即将走出胡同的时候,他们忽然听到了身后的声音:“对不起!”
这一声很大,清卉立刻扭头,却看到胡同里已经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