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任想了想,叮嘱了他几句,既生便自己出了校门。
身边有很多学生走过,他们说说笑笑的,没有人理既生。因为他太不同,成绩太好,年纪又小,同学们也许崇拜他,但聊不到一起,做不了朋友。
走过前面的拐角,进入一条小胡同,走上一段路,走出胡同,便能看到公交站了。
但等既生走进小胡同时,便发现了问题。
胡同里时常没人,但今天胡同的尽头站了一个人影。是之前抢走他拐杖的人。
既生下意识扭头,看到身后也站了两个人。前方,岑瑜鸿走了过来,他脸上重新又挂上了和往常一样睥睨的笑意:“嘿,瘸子。”
岑瑜鸿走到他身边,既生还在想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,岑瑜鸿有了动作,他一脚踹在既生的左腿上。
既生没预料到他会这么做,一下被他踹倒在地上。
岑瑜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之前我家保姆说家乡有句老话,说做人要有底线,起码不能踹瘸子那条好腿。”
“但我不管,没人管得住我。”
“看,我今天不就踹上了吗。”
既生坐在地上,他知道逃不出去,努力讲道理:“岑瑜鸿,我没有招惹过你……”
岑瑜鸿恶狠狠问他:“没招惹我,我就不能烦你了?”
没由来的恨是最难化解的东西,无始便很难有终。
既生不再和神经病纠结这个,他温声问:“我怎么样,你才能放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