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已经哭得嗓子嘶哑了,现在偎在冬树的怀里抽泣。冬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觉得现在让小花自立,也许是有些早了。
好不容易将小花哄睡之后,冬树悄悄从床上下来,掖了掖被子角,她轻轻出了门,去了既生的房间。
既生睡得还好,冬树站在他的床头,将他的被子拉了拉。
她有些担心,于是轻轻将手放在既生的额头,确保既生一直将被子盖得很好,没有着凉。
在她触碰既生额头的时候,既生睡得仍然很踏实,冬树确保一切无恙,便悄悄退出了他的房间里。
冬树走出去之后,床上睡着的既生却睁开了眼睛。
他也一直没有睡着,特别是刚刚小花那么吵,哭哭啼啼地跑过去,更是让他无法入睡。
新的环境,新的房间,他也有些害怕,也想和小花一样,去姐姐的怀抱中安然入睡。
但他不能。
他和小花不一样。
他不是姐姐的亲弟弟,身体还有残疾。他得更有用一些才行,即使在这个房间里怕得不得了,他仍然要坚持着,让姐姐知道,他是个有用的孩子。
但冬树刚刚来了那一趟之后,慢慢地让既生害怕到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姐姐记得他,姐姐就在不远处,这种安全感慢慢将新环境带来的恐惧感慢慢冲散了。既生再次闭上了眼睛,既然姐姐就在附近,那他就不再畏惧了。
片刻后,房间里终于有了均匀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