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爷爷若无其事一般换了话题,他感叹:“我哥混得比我好多了,要不是他,我现在也开不起来这个武馆。”

虎爷爷没说他哥混得到底有多好,但这个武馆面积大,在其他人家里省吃俭用的时候,武馆顿顿有肉吃,虎爷爷说他哥每半年都从港城给他寄钱来,钱都被他贴补到武馆来了。

“我也不指望能做出多大的成绩。”

“我小时候,家里是开镖局的……我喜欢武术,我也知道我这辈子学得不好。但蔚市就我这一家武馆了,起码我这馆开着,喜欢的人就有地方练,这根就没断。”他指了指后院闹腾着的小伙:“只有阿丁和阿呈是弟子,另一个是来练着玩的。”

“平日里偶尔也有其他人来练着玩。”

但有人能练着玩,已经让虎爷爷很满意了。

“他们交饭钱了。”最后,虎爷爷神神秘秘地小声对冬树说。

那就好,冬树也替虎爷爷放了心,这样就不会有人来骗吃骗喝了。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虎爷爷刚刚说她是个骗人的小东西了。

饭后,三个小伙子在大堂里乱糟糟的,虎爷爷便将冬树带到了后院,给她找了间房,让她自己歇会。

但冬树记得自己的任务,她静静坐了一会儿,等肚子中微微饱胀的感觉消失了,她便走了出去。

她想打一顿阿丁给虎爷爷看。

阿丁正在屋里兴致勃勃,和其他的兄弟聊天,忽然间,他就听到师父叫他:“阿丁。”

阿丁一回头,便看到了上午那个小姑娘站在他身后,乖乖巧巧说了声:“承让。”

他还没反应过来,小姑娘便冲了过来,阿丁有些忘了上午师父说过不许回手,他下意识就一拳打了过去,等出了拳,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收些力气的。

但他马上发现自己想多了,小姑娘动作利落,在他正前方微微侧身,便躲过了这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