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筝抬头,踮起脚尖捧着男人沉郁的面庞,春水潋滟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,轻道,“飞卿,我没关系的,都忘了吧。”
谢衍眼圈红了,看着面前娇花软玉一样的女子,鼻音浓重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知道,自己没有办法忘记。
织桃站在门外半晌,都没听到姑娘回答她。
她知道公爷不,陛下跟姑娘在一起,本不该打扰,但早上姑娘交代又交代,务必要把石大夫接进府,她这才过来通报。
姑娘回答了她两句就不吭声了,在屋内和陛下窸窸窣窣的讨论什么。
她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正犹豫不决,忽听哐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门板上,再定睛一看,面前那扇雕花的杉木门都被挤变形了,正颤巍巍的晃动着,隐隐还能听到口水交换的声音。
织桃大惊失色,忙不迭的去了后门,客客气气把石大夫请走了。
姑娘让石大夫开的是安眠汤,看这架势,哪里用得到呀。
织桃送走石大夫回府,走到小院门口,突然在人群中看到谢衍,她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,揉了揉眼,见那身着龙纹锦袍的人,就是谢衍。
她眼前又浮现那扇晃动的木门,默默腹诽,陛下可真够克制的,都那样了还能抽身。
不过想想现在还是白日,似乎也情有可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