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筝半口饭噎在嗓子,小脸白了白。
这边谢衍进门后,径直回了望北书斋,他在书案后坐下,仰头靠在宽大的椅背上,一脸倦色。
自从顺安帝接手了曲家的置业,手里有了银子,有恃无恐,彻底和他对立起来,几番小动作想收回他手里的权利。
谢衍对这个舅舅也没有客气,不仅彻底击碎了他的想法,还让他知道,这个皇位谁说了算。
顺安帝认清现实后,又龟缩到丹房里炼丹,不敢再生事端。
只是,他的心莫名其妙觉得的好累。
就是不明原因,很累很累。
片刻之后,文童蹑手蹑脚的走进来,见公爷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,默默的又退出了门。
“什么事?”屋内突然飘来公爷疲惫的嗓音。
文童刚跨出去的脚,又跨了进来,吞吞吐吐道,“公爷,那个那个,曲姑娘在老夫人房里用午膳。”
半倚在椅背上的男人猛然坐直身子,眸中的情绪变了几变,才沉声问,“她来作什么?”
文童挠挠腮,“好像是来送礼。”
屋里再度沉寂下来,文童呼吸都放缓了,窗外平日婉转啼叫的黄莺此刻听起来聒噪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