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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筝眼也不抬,福身轻道,“公爷慢走。”

谢衍眉眼乌压压的一沉,掂脚走了。

曲筝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,这才转身,才走了两步,就听到绣杏着急的嚷嚷,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
曲筝猛然转身,只见曲府正门被各种各样的礼盒、箱匣堵了个水泄不通,地上还有两只大雁扑棱翅膀。

绣杏见阻止不住,只好飞快的跑到曲筝身边,指着门口那堆东西道,“姑娘,公爷说你收了别人的东西,他的也必须得收。”

曲筝揉了揉额角。

翌日,通往勤政殿的宫道上,全是上朝的文武百官,三两成群的朝前走。

隐约中,从后面传来车辕匝地的麟麟声,有人回首,果然见一辆马车由远而近驶来。

皇宫只有皇帝的舆车可以行驶,臣子只能徒步行走,这是谁竟然如此大胆,挑战皇权?年轻的官员挠挠脑袋,想不通。

那批年龄最老的官员却突然反应过来,忍不住驻足等待。

难道说老帝师宫北先生出山了?北鄢自建朝以来被准允皇宫内驾车的臣子只他一人。

马车疾驰而过,风掀起车帘一角,车内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,正是宫北先生。

有人惊的合不拢下巴,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宫北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