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犯什么错,那也是侯府小姐啊,给那么老的男人当妾,啧啧,可真是想不开呀。”
在一片惋惜声中,有一个黑衣男子,却一言不发,他看起来年龄不大,身材挺阔,却怕冷般用围巾包住了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凛冽的黑眼睛,死死盯着那渐行渐远的大红花轿。
阴恻恻的目光,让站在旁边的人不由自主挪开几步。
入夜,喧闹了一天的上京城终于沉静下来,就在人们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,一声尖叫刺破寒空。
恐怖绝望,不似人声。
萧府西院,萧国舅的新房里,几个婢女连滚带爬的跑出来,边跑边喊,“杀人啦!有个男人要杀姨娘!”
婢女飞奔出院子,哭天喊地的叫来侍卫,侍卫提刀赶来,却见刚才还大敞的院门,被从里面锁上。
胡叔看着插好的门栓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轻轻一跃,飞上屋顶,对着那高大的身影一拱手,“公爷,办好了。”
谢衍点点头,阒黑的眸光穿过泼墨似的夜色,射在那贴着大红喜字的屋子里。
里面惨叫连连,混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求饶,窗户上偶尔闪过一追一逃激烈缠斗的剪影。
仿佛嫌那声音不够刺耳,谢衍眼中渐渐升腾出一股燥戾,一直垂在身侧的胳膊抬起,小臂上赫然挽着一张强弓,他从背后抽出一支带着□□的箭矢,搭弓拉弦,对准目标,手指一松,箭矢裂空而去,摩擦生热,□□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球,嘭的一声,穿透窗牖上新糊的宣纸,射进屋内,继续燃烧。
第一支箭刚落地,紧接着就是第二支。
第三支,第四支谢衍取箭的手几乎不停,射出去的力道,一次比一次准,一次比一次狠。
箭身是抹了油的松木,落地即被点燃,变成火柱,引燃周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