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甚好。
对于前世,她早已放下,而刚刚重生归来的谢衍,对她的负疚太沉重,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理解他的心情,却不愿看到他这个样子,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抹平一切。
而她在这段时间,最好离他远一些。
又在军库待了会,直到夜色深浓,她才坐上马车,往回走。
暗无天光的夜晚,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,文情冲身后的黑夜道,“你确定要我这么做?”
那婉转悦耳的女音中带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冷的恨意,“我确定。”
文情沉了一口气,“好,我帮你。”而后离弦的箭一般,朝着那辆只剩黑点的马车奔袭而去。
须臾他就追了上来,悄无声息的跃上车辕,在车夫还未反应过来之前,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,而后接过缰绳,勒马朝另一条道路驶去。
夜幕越来越暗,地面却被积雪照的亮如白昼,文情架着马车在一处悬崖边停下。
他跳下马车,对着车厢深深弯腰一揖,而后猛的挥动手中的长鞭,朝着马尾甩去。
鞭子裂空一声响,落到马尾巴上的瞬间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帘而出,牢牢抓住鞭尾。
那双手修长,冷白,透着淡淡的矜贵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