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些年背着皇帝在后宫为所欲为做的那些事,事无巨细,全在上面。
谢衍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萧国舅狠狠的盯着他,恨不能在他身上戳个窟窿。
当天,谢衍在勤政殿起草完《废后诏书》才离开皇宫,回公主府。
曲筝睡了长长的一觉,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,冬日骄阳透过轩阔的窗棂照在床幔上,洒了满床暖黄色的溶光。
曲筝坐起来,拉开床幔,对着屋子怔了怔。
昨晚喝了猛药的事,她还记得一些,知道谢衍把她带进了公主府的一处阁楼上,应该就是这里了。
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除了领口被扯开,其他的都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。
也就是说,虽然昨日她和谢衍都中了猛药,但她恐惧的事并没有发生。
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。
想到昨夜自己心里的燥热难耐,她呼吸又是一窒,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,有没有做出格的行为。
零星的记忆中,谢衍昨夜好像给她喂了汤药,但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。
因为她记得自己最后是累睡着的。
现在她心里不再烧灼,只余些微的头痛,看来这第一波,她算是熬过来了。
曲筝下床,发现地上放着一双蚕丝软鞋,床头一套叠好的石榴红新年装。
她在房中不喜欢穿绫袜,喜欢穿薄底的蚕丝软鞋,没想到临时在公主府住一夜,也能穿到这种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