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行蹙眉,“难道说,她就是击鼓鸣冤同你和离的妻子?”
谢衍面色一阴。
萧景行哈哈大笑了两声,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的瞥目过来,“我在西境边关就听闻谢大人被妻子无情抛弃,当时还不敢置信,现在看起来——”他看了一眼曲筝,眼梢一挑,“倒是情有可原了。”
说完一拉缰绳,转身离去。
才走出两步,腹部突然一紧,他低头,见被谢衍夺去的那条长鞭,此刻像毒蛇一样在他腰上紧紧饶了两圈,隔着铁甲,他都能感受到骨肉被勒断的威胁,而长鞭的另一头还握着谢衍手中。
他目眦,转脸。
谢衍冷冷一笑,松开手,紧绷如弓弦的鞭尾裂空回弹,嘭的一声甩在马腹上。
那匹马嗷呜一声,冲进萧家军马群,搅了个人仰马翻,萧景行手紧握缰绳勒出了血,才堪堪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近日深受其扰的沿路百姓、商贩等,有人带头鼓起了掌,还伴着喝好声。
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。
绣杏正好带着酒楼里的小厮抬了两筐试吃的鱼脯、虾干出来,曲筝一时竟忘了身边的谢衍,趁着人多,带着铺子里的人将筐里的东西分给大家。
“酒楼后日开张,欢迎惠顾。”
分到一半,沈泽正好办事回来,见曲筝在外面,疾步走过来,先将自己的貂皮暖手套给她,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责备,“这样的小事,交给伙计去做就行,哪用你出来受罪,快回去,剩下这些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