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童道,“少夫人说谢谢公爷,但这梅花雪水不能酿酒,里面有土腥气。”
谢衍手指不甚灵活的蜷了蜷,叹了一口气,同样是镇国公府梅园的雪水,谢玉的她奉为至宝,却说自己的有土腥味?
沉沉的呼了一口气,他冷声道,“叫谢玉过来。”
他倒是很想看看,这次问题又出在什么地方。
文童一溜烟去了,出了院门才敢难受,公爷一大早就去梅园采雪,手指都冻僵了,好不容易得了三坛子雪水,哪知少夫人根本不领情,他心疼公爷。
谢玉很快就来到望北书斋,他闻了闻坛子里的水,回谢衍,“确实有土腥味。”
谢衍蹙眉,问他,“你那日送的为何没有土腥味?”
谢玉解释,“这梅花雪水一定是雪刚停,就去采,否则时间久雪里落了灰尘,就有土腥味,而且不是每场雪都能采,一定要提前观天象,只有前一日是晴天,第二日下的雪才能用,不然也有土腥味。”
谢衍听完一愣,他今晨采的是三日前没来得及融化的雪,肯定有土腥味。
怪不得曲筝珍重谢玉送的雪水,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心思。
相比起来,他买翡翠的行为确实敷衍。
他不由的重新打量谢玉,深邃的目光在他身刮了一遍,半晌才慢悠悠道,“你对她是否过于用心?”
谢玉自然知道谢衍口中的她制谁,他心里如有擂鼓,面上却依然八风不动,“我昨日就和三哥说过,这府里只有三嫂把我们四房当人看,母亲常在旁边耳提面命,要找机会感谢三嫂,我想不用心都不可能。”
原来有四婶的嘱咐,他就说一个男子怎么可能这么心细。
又见谢玉一脸正色,谢衍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有点阴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