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筝淡淡一笑,“这么说大伯父是打算变卖妻子的嫁妆来抬姨娘了?”

谢大爷面色一恸,话被噎住,脸憋得通红。

怀抱孩子的秋荷一看这形势,脸色瞬间变阴,那春兰倒还算沉得住气。

秋荷见谢大爷半天也没放个屁,垂眼压下眼中的戾气,也不知对着怀中儿子说了什么,再一抬头,已是可怜兮兮的凄惨模样,向曲筝走近了两步,佯装哽咽道,“少夫人,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俩吧,这孩子好歹也是谢家的骨肉,您不能”话没说完,那小孩突然大吼一声,“不许你欺负我母亲!”

说着张牙舞爪的去抓曲筝,谢大爷连忙去抱,秋荷却几乎把儿子举到曲筝脸上。

曲筝退了半步,刚要伸手去教训那孩子,只见二夫人不知从哪个方向冲出来,挡在曲筝面前,一把将秋荷和她儿子搡到地上。

二夫人气道,“你是那根葱,敢动我们国公府的少夫人!”

那秋荷直接摔了个脸朝地,护在怀中的儿子身上蹭破了皮,嚎的跟死了爹一样。

谢大爷心疼坏了。

二夫人管都没管,忙去问曲筝,“你没伤着吧。”

曲筝感觉脖颈火辣辣的疼,用手一摸,见血了。

这边,谢衍穿好公服,刚走出望北书斋,隐隐听到前院的动静,问文情,“前院怎么了?”

文情也不知,问,“我现在去打听一下?”

谢衍道,“不用了,去上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