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,自然会觉得她决绝和离的态度匪夷所思。

其实他内心深处并不是真的想挽留她,不过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对她生了一点慈悲心肠。

而她不需要这种施舍。

她对上他的目光,施施然一笑道,“放手既是一种成全。”

说完,福礼,旋裙,走出了书斋的门。

谢衍见余光中那片飘逸的裙角消失在门外,缓缓阖上了眼。

三日不眠不休了,他也会累。

文童看着少夫人离开,微微的叹了一口气,自从知道少夫人和公爷和离,震惊之外,更多的是不舍,他打心眼里喜欢少夫人,也微妙的感觉到了公爷对少夫人态度的改变。

挺好的一对,为什么要和离啊。

他看不懂,也不敢说,闷在心里,连牛肉干嚼起来都无滋无味了。

默默腹诽完,他进屋伺候公爷,走进去才发现,公爷已经去内间睡下了。

他眼睛瞪成铜铃,进望北书斋伺候以来,他第一次见公爷子时之前入睡。

翌日,快到卯时谢衍才醒来,睁开眼就看到文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于是问,“我睡了几个时辰?”

文童默默的伸出四个手指头,“公爷昨晚足足睡了四个时辰,是平时的两倍。”

谢衍默然片刻,淡声,“今日点卯要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