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说,曲筝才想起,“我和父亲第一次进京就是受陛下邀请,还开出很优惠的条件让父亲在京城做生意,只是当时父亲没答应,原来那时曲家就进入了陛下的眼中。”

谢衍目光沉了沉,漫不经心道,“听说岳父的生意遍布四海,商人追求利益,既然陛下开出了优厚的条件,岳父为何不答应?”

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,但是曲筝听出来,他也不信任曲家和父亲,如果再结合白日的行为,他可能连她都不信任。

上一世没机会,这一世一定不能再让他误会曲家,毕竟他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。

她认认真真解释道,“陛下当时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,但是父亲说京中云谲波诡,权利大于一切,他在江南自由的经商环境待惯了,不会攀附权贵那一套,故而宁愿把生意拓展到海上,也不愿意在京城发展。”

谢衍略一点头,“听起来很有道理。”

其实,冷静下来稍微思考后,他就相信曲筝和顺安帝口中阴谋论没一点关系,对于曲老爷,他不敢保证,他一向善查人心,对这个岳父,却一点也看不清。

曲筝听出谢衍是在敷衍她,毕竟他和父亲之间没有一丝信任,否则上一世他也不会直接将父亲抓进诏狱。

而这一世,若真有一天谢衍和父亲再一次对峙,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。

曲筝昨日提心吊胆了半夜,脑子很乱,一会想如何跟顺安帝提和离的事,一会又想回京跟父亲商议曲家接下来该怎么走,折腾很晚才睡实。

模模糊糊的记忆中,谢衍好像睡得也不踏实,一向睡姿很好的他,动来动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