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衍正色,“内人不才,被家人推任当家主母,微臣近日将呈上诰命诏书,还望陛下不吝盖上宝印。”
顺安帝满口答应,“这个诰命朕早就打算给她了,届时你直接把诏书拿来即可。”
谢衍谢恩。
帮中公对完账的第二天,曲筝跟谢衍打了个招呼,想回娘家住几天。
谢衍笑她恋家。
但她这次回去却不是因为恋家,而是想看看父亲那边的情况。
事情还算比较顺利,河上的那道航线,价格已经和买家谈拢,但航线涉及的衙务较多,待和买家签了契约,留三叔公在这边收尾。
话虽如此,曲老爷却又把回程的时间往后延,引得曲母都怀疑,江南那边催的都着火了,丈夫为何在京城留了又留。
曲筝知道父亲是在等她,歉声,“让父亲操心了。”
曲老爷慈目看着女儿,“和父亲还客气什么,等你和离了,直接回曲府,我和你母亲都在这等你。”
时下,即便是在民风开放的江南,和离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,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走投无路的选择。
不管女儿外表装的多坚强,心里一定千疮百孔,和离后身边怎能没人安慰。
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留在京城,在府里等她回来,让她知道,离开夫家有什么关系,娘家永远都是她的靠山。
曲筝冲父亲“嗯”了一声,眼圈不觉红了。
如果人生有托底,那一定是父母,他们是世界上唯一肯承接你所有失意、痛苦、狼狈的人。
浮生短暂,此后的日子,她只爱值得爱的人。
在曲家待了三天,确定父亲这边安排无虞随时可以启程,曲筝坐车回了镇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