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我要是个男子,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对待母亲了。”
曲筝安静的听她发泄完,握住她的手道,“谢绾你听着,你没有错,你身为女子更没有一丁点错,该羞耻的是你的父亲,他不值得你这样伤害自己。”
谢绾又跟曲筝碰了一杯,大声道,“对,不值得,太不值得了!”
天刚入黑,谢衍下值回来,刚进到前厅,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,他锁住眉头。
文童眼尖,指着里面,“少夫人在待客。”
谢衍走进来,见绣杏在东厢房门口守着,摆手示意她不必进去通报。
隔着雕花隔扇,可以看见炕上谢绾和曲筝各歪一边,手里都拿着酒杯。
谢绾的声音传出来,“三嫂,你说母亲以后可怎么活呀,难道真同父亲和离?”
曲筝果然是喝了酒,胆子大得很,“和离没什么不好呀,离开漠不关心自己的丈夫,以后就是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”
闻言,旁边的文童和绣杏竟默契的同时看向谢衍,就差直接说他也是漠不关心妻子的丈夫了。
谢衍气息一沉,二人忙低下头。
谢绾喝多了,拉着曲筝有说不完的话,最后谢衍请来大伯母才把她带回去。
谢衍转身回到东厢房,见曲筝面色红红的,枕着胳膊半躺在引枕上假寐。
听到脚步声,她缓缓掀开迷离的双眼,杏眸仿佛汪在两弯春水里,一瞬不瞬的看着他,软软唤了一声,“夫君?”
谢衍心魂一震,嗓音涩涩道,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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