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筝汗毛都立起来,谢衍适时接了句,“没事,他不敢进来。”
曲筝心定,这才发现两个人鼻尖几乎碰在一起。
她赶紧背过身去,朝里让了让,可床就这么大,再让背也靠住他的胸膛。
她穿着轻绢的寝衣,衣料软软的遮不住曲线起伏,紧挨着男人微凉的外袍,隔着层层织物也能感受到他内里肌肉的密实。
谢衍自小跟着长公主在北郊兵营长大,习武健身是家常便饭。
听说他小时候的理想是成为父亲那样领兵打仗的大将军,后来才弃武从文,做了御史。
曲筝知道他这副身体精力有多旺盛,当言臣,可惜了。
就在曲筝胡思乱想的时候,头上的羽绒被微微掀开一半,曲筝回头,见谢衍脖颈红的像充了血,不耐道,“太热。”
毕竟在一张床上睡了五年,曲筝默默掖紧自己这边的被角。
谢衍看一眼戒备十足的姑娘,心里的燥意更甚,外面还有人盯梢,他倒不至于在这时生邪念,让他困惑不解的是对她身子的熟悉感。
他和她成亲月余,躺在一张床上的日子一只手就能数过来,至今没有突破男女大防。
可这种熟悉就好像,那副身子他早已欺负了千百遍。
他闭眼,生生把这怪诞的想法逼出脑外。
侧耳,把注意力集中到帐外,听那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彻底走远,他迅速起身,下床。
曲筝也跟着起身,压着声音问,“人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