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筝摇头,轻轻一笑,“主持中馈有什么好,把女人一辈子绑在后院,哪里也去不了。”

花妈妈瞪眼,“都嫁人了,你还想去哪?”

曲筝没有接话,目光淡淡的投到窗外。

花妈妈心里一跳,突然有一种感觉,她家姑娘的心好像不在这镇国公府。

谢衍当天就让人把谢二爷送到乡下的庄子,二夫人哭的几乎晕厥过去。

沈老夫人没有为儿子求一句情,但一回到寿禧堂就卧床不起,曲筝派人送了一根老山参过去。

五日后,约摸着谢二爷情绪该稳定了,曲筝让吴常去乡下庄子找他,看能不能问出陆秋云的下落。

三日后,吴常无功而返,“一说到陆秋云,二爷就闭口不言,给多少银子都不行。”

吴常在公主府受过训,问话有技巧,他若问不出来,看来谢二爷铁了心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。

这点其实很反常,他是赌徒,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,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把这个秘密留到最后。

按他的性子,这时候就该主动找曲家要钱了。

这里面一定有比金钱对他更重要的东西。

想了想,曲筝让吴常继续派人盯着谢二爷,但重点不必放在这边,而是换个思路,从西北沿线的商旅驿站入手,查查最近半年从京城去边关的汉人女子。

吴常领命走出听雪堂,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,虽然不知道少夫人为何要找陆秋云,但做事的过程中,她的冷静和从容非一般女子可能比。

他就喜欢跟随睿智的女子,比如以前的长公主,现在的少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