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杏在旁边连连点头,“姑爷也不是能强扭的人啊,听文童说昨夜姑爷是带着文书回来的,应该是想早晨在西书房办公务,再陪小姐一同去账房,谁知起床后,他又让文童抱着文书去书斋了。”
花妈妈一惊,细细想来,昨天似乎有点操之过急了,又愧又恼,“姑爷会不会一生气,不陪姑娘去账房了?”
曲筝摇头,“不会的,咱们走之前派人去书斋通知他一声就行。”
谢衍答应的事,从不食言。
花妈妈这才放心,“还是姑娘想的周全,我老糊涂了,本想着来帮你,哪知一着急差点坏事。”
曲筝安慰她,“妈妈的经验自然比我多,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,这份真情我会永远记得。”
重活一世,她才知道像花妈妈这种不以血缘维系的真心有多难得。
花妈妈眼圈一热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,“不过才成亲三天,姑娘成熟了好多,像换了一个人似的。”
好像一瞬间就从天真的小姑娘变成端庄明理的大人。
也不知道这是好,还是不好。
用完早膳,曲筝派人给望北书斋递了话,就带着花妈妈和绣杏朝账房走。
谢衍脚长腿长,竟在她们之前到了,管事的老冯已经把礼单摆好,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。
谢衍没看礼单,面色淡漠,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