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那戒备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了。

是日，宫羽汐吸纳了一番天地灵气, 将境界稳固在了金丹中期, 朝谢玄笑道:“谢谢，我金丹中期了，厉害不？”

谢玄平静道:“还行吧。”

宫羽汐明眸微睁:“你怎如此淡定, 金丹中期就这般不值一提吗，你现在是什么境界？”

“化劫。”谢玄言简意赅，一招致胜。

“……”

宫羽汐不再提了, 安静了一会儿, 又问:“那你能打过李竹清吗？”

三个月后就是神宫初试了, 九大殿共属神宫，却也有先后之分。殿主们都是通天的人物，一般不轻易出手，便约定以近两代弟子比试的法子，决定接下来三年各殿的地位。

而那也是李竹清和谢玄约定的比试之日。

宫羽汐略显忧愁:“李竹清很厉害的，又闭关了三年，谢谢你能不能行啊？”

要是输了，她倒是没什么，就怕谢玄会伤心。

谢玄眉梢一压，脸色有些不好:“你说呢？”

她竟然看轻自己？跟在李竹清身边三年，心就偏到李竹清那边去了吗？也不看看在那之前，是谁一直默默守她护她，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。

谢玄越想越不愉快。

宫羽汐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，叹息:“打不过啊。”

谢玄:？

他心中的幽怨渐渐放大。

宫羽汐丝毫没看懂他的脸色，扬言道:“没办法，那就只能靠我自己了！我要将命运紧紧握在自己手中，并通过不懈努力摆脱天玄域！”

谢玄冷笑一声:“呵，了不起。”

宫羽汐踌躇满志，叉腰看着谢玄:“就从打败你开始吧！”

谢玄笑得更深:“……好啊。”

下一刻，比武台上，雪影刀咣当掉落，宫羽汐趴在冰冰凉的地板上，双手紧握成拳，心中生出无限感慨，最终只化作一句悲愤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