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很愧疚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睡去前，她听见他这般说。

第二天，天玄域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，李无为十分不悦，却仍在正殿接见了他，而此人正是青羽族的族长羽华。

“李无为，你将我的外孙女藏到哪里去了？”

正殿中，羽华神色愠怒，十分不客气地看着李无为:“那是我青羽族的血脉，你凭什么将她困在天玄域？”

“我怎么不能？”

李无为神色也不好看，哼道:“当年青羽族亏欠我天玄域良多，我不仅没跟你们计较，还让青羽族人在域中修习，还不宽宏大量吗？如今这孩子找到了，你们还债的时候也到了！”

羽华面不改色，淡淡道:“你是要让她还债。还是要她偿命啊？”

昨夜宫羽汐差点被弄死的时，已经传到避世的青羽族中了。

李无为一时无话可说:“……”

最终，他勉强同意羽华见宫羽汐一面，还是在自己陪同的前提下。

二人来到少坤宫中。

李竹清独自守在门前，神色戒备，不让任何人入殿，因为宫羽汐正在里面养伤。

就连李无为叫他:“竹清，让他进去看看。”李竹清也只是皱了皱眉，没有挪动半分。

羽华瞥了他一眼:“我能让那孩子伤快点好起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竹清这才勉强让开些许路。

待羽华入殿后，李无为看了看李竹清，问道:“听说你昨日杀白家的人？”

李竹清神色平静道:“是，他们该死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无为没说什么，想起了过去，叹息一声:“……白家那边，我会去处置，你放心，白雪念不会再出现在皇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