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。”

谢玄思量片刻，另有打算:“倘若不能无声无息地解决，不如将计就计，请君入瓮，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。”

这般行事，实在是剑走偏锋。

裴顾有所顾虑:“可放了他们进来，大荒域有胜算吗？”

“放心，还有十方海岛。”

十方海岛？

裴顾心中一惊，他何时联合了十方海岛的人？据他所知，十方海岛一开始可是想与云霄殿一同谋反，入侵大荒域，怎么改了主意，站到大荒域这边来了？

不过，有了十方海岛这颗棋子，倒又能谋算许多。

谢玄道:“若没有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
流仙殿里，还有个人在睡觉，若她醒了没找到他，会很麻烦。

裴顾忽然叫住谢玄:“等等！我小师妹……在流仙殿还好吗？她有些任性，你不要为难她。”

谢玄笑了笑:“你放心，只有她为难我的份。”

裴顾:“……”

怎觉得这笑里藏着杀气，叫这寒夜愈发的冷了。

夜深了，空中飘起絮絮飞雪。

“你小师妹……”

谢玄望着长夜的雪，忽然问道:“大约八九岁的时候，来过皇城吗？”

裴顾愣了愣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
谢玄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，只是想起一些事来，夜深了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
……

雪夜寒冷，流仙殿燃了地龙，又铺了厚厚的绒毛毯，故仍旧温暖如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