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心里这么想着,他嘴上还是敷衍道:“想。”
贺闻野这才满意,但看见燃灰嘴角上的伤口,目光顿时凝固。
后脖颈凉飕飕的,校霸捏住他的嘴唇,双眸里几乎喷出火来,磨着牙阴森森问:“谁干的?”
燃灰还想糊弄:“是蚊子,蚊子而已。”
这话可糊弄不过去贺闻野,他冷笑一声,手指力道加重,阴阳怪气:“蚊子能叮这么巧,锁骨上还有一大串?你这蚊子挺凶啊。”
那种心虚的、脚踏几条船的感觉又出现了,燃灰坚强地不吭声,但贺闻野已经猜出来:“是宋子椰?”
燃灰没回答,但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。
多余的话不用再说,怒火高炽,贺闻野绷紧下颚,往篮球场去的脚步顿时一拐。
肩膀上传来的力度很大,燃灰不解其意,下意识顺着他的步伐走,然后一路被带进了操场旁边的器材室。
各种球类早就被爱玩的学生拿走,此时的器材室空无一人。
铁门重重一关,发出当啷一声响,久未打扫的地面上浮土飞扬。
器材室的灯年久失修,光线暗得不像话,贺闻野高大背影逆着光,锋锐的眉眼越发桀骜不驯。
他漆黑如墨的一对眼珠直勾勾锁定在燃灰脸上,视线沉沉,看不出喜怒。
眼下这场景,很不对劲。
燃灰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某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自打进这个游戏之后,自己的肾每天都在透支的路上,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,这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