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松开,言晔又退回到厕所门口:“没事。”

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,燃灰还是迟迟未出。

嗓音提高:“你好了吗?”

这次厕所里久久没传来回答,耳边只有水龙头往下缓慢滴水的声音。

视线一冷,言晔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推门而入,一眼看见那扇大敞的窗户。

顺着窗户,可以走到其他楼层。

空气中温度物理意义上下降得飞快,言晔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,某种极度刺激的兴奋却涌上脑海,让他那浅色的瞳仁收成一线,呼吸也跟着急促颤栗,心脏鼓沸着,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
还是发现了吗。

那就没办法了,这是他自己的选择,他已经给过他机会,是他自己错过了,错过了那就没办法了,谁也救不了他。

迫不及待地疾步走到窗边,言晔俯身看去——

“言晔?”

动作凝固,言晔慢慢转过脸,燃灰从一个厕所隔间走出来,疑惑地看着他:“你在干嘛?”

说话间抱住手臂,小声嘀咕:“奇怪了,怎么这么冷。”

空气中的温度缓缓恢复正常,言晔转身走向他,目光像是x光扫过,没发现任何异样。

判断失误,他抿唇,刚刚崩人设的喜悦和颤栗溢散无踪,又恢复成之前冷冽矜贵的模样:“刚刚叫你为什么不回答?”

燃灰语气疑惑:“我马上就要出来了,干嘛还要回答。而且我上个厕所,你老叫我干什么,是担心我掉坑里吗。”

言晔无言以对,过了半晌才道:“那现在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