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按摩了几天,本来觉得只是一点磕伤,问题不大。但叶如澜膝盖越发青紫得厉害,仿佛恶化似的。
这明明是活血化瘀的红花油,早就该好了才对啊?
这发展着实把燃灰吓到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手重,不小心把叶如澜哪里按出了新毛病。
但叶如澜本人却完全没有紧张情绪,甚至反过来安慰他:“没关系,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皮下瘀血一直不褪,就说明肯定有问题。
燃灰还是皱着眉,想不通症结所在,担心给叶如澜的腿造成二次伤害:“要不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,我不专业……”
叶如澜却拒绝,垂着眼抿唇:“我不想让其他人看我的腿。”
他这么说,燃灰立刻举起白旗投降,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开始到处搜资料,试图找出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。
白天照旧按摩,等到晚上,燃灰愁得睡不着觉。
他在床上滚了又滚,还是决定要去阳台吹吹风。
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又合拢,燃灰经过走廊,偶然瞥了眼身旁,却发现叶如澜的卧室门没关好。
他下意识想过去帮忙关门,但那道漆黑的门缝像是某种无声的诱惑。
自己只是想看看叶如澜有没有蹬被子而已。
这么理直气壮地对自己说,燃灰轻手轻脚从虚掩的门缝里走进来,往床边走去。
叶如澜的房间朝南开窗,月光朦胧,床上空无一人,只有整齐的被褥。
燃灰一愣,看向卫生间,里面也没人。
又仔仔细细看过一遍,却冷不丁发现床边跪着一道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