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些话不必再多说。那些尚未成型的情愫被理智压过,从此随风而散。

有夏淳白开头,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对着季燃灰敬酒,一杯接着一杯,或者是真心,或者是假意。

燃灰今晚来者不拒,敬酒他就喝,非常给面子。

敬酒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,一个男人站到燃灰眼前,笑容满面:“季先生,我也敬你一杯。”

燃灰看他一眼,认出是最近新来的场务,平时没什么存在感,但他照旧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
别说,喝多了酒,真的有点上头,晕乎乎的。

燃灰扶住脑袋缓了缓,打算出去吹吹风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彭导已经开始抱着垃圾桶狂吐,编剧在焦头烂额地帮他拍背,冷不丁听见手机铃声。

他掏出手机,看也不看地接通,语气敷衍:“你好?”

下一秒瞬间坐直,连彭导栽倒地上都不管,结结巴巴道:“叶叶叶先生?!”

“您找小季先生?小季先生就在旁边……”编剧下意识看向记忆中的方向,顿时一愣,“咦,他人呢?”

刚刚还坐在桌边的季燃灰不知何时没了人影,桌面上摆着一台手机,被编剧小心翼翼按亮屏幕,看见里头有好几个未接来电,备注是叶先生。

收回手,编剧对着电话那头诚惶诚恐:“今天杀青宴,小季先生心里高兴,喝得挺多的,手机没带,不是故意不接您电话。”

“他估计是去外头吹风了,要不叶先生稍等,等小季先生回来再打给您?”

对面的叶如澜沉默片刻:“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