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个时候的季燃灰只有九岁,就算遇上了也只能干瞪眼。这么一想,刚刚的感动情绪顿时被冲淡不少。
夏淳白不能和燃灰一样想这么远,他只是被叶如澜话中的潜在含义震惊得回不过神。
叶先生的意思是,他对季燃灰一见钟情?
这种堪称浪漫的事,放在叶如澜身上,简直违和到了极点。
偏偏它真的发生了,由不得自己不信。
见夏淳白沉默,叶如澜把手里的梨不紧不慢削好,语气淡漠:“还有什么想问的,都一起问完吧,你不会有下一次机会。”
夏淳白因他话语中的轻视暗暗咬牙,仍然不怎么甘心地问:“可你们两个身份差距那么大,如果有一天,叶先生腻了倦了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因为叶如澜眼神中的冷意被迫闭上嘴。
咔哒一声,叶如澜把水果刀放下,语气平静: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夏淳白却并没有就此罢休,强撑着虚张声势:“可叶先生总要给他安全感吧?我起码也算是燃灰的前辈,如果叶先生对他真心实意,起码也该说服我才行!”
安全感这个新鲜词让叶如澜眼神一动,若有所思。
片刻后,他打开自己的手机,慢慢翻找。
夏淳白目光警惕:“叶先生在找什么?”
叶如澜语气平静:“遗嘱。”
夏淳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:“……啊?”
他懵逼的当口,叶如澜已经从手机里翻出了聊天记录,递给夏淳白。
下意识接过手机,已经被公证好的遗嘱出现在他眼前,所有条款一应俱全,财产分配的受益人只有一个,就是季燃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