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想想两百年之后,他便再也见不到苏燃灰,整个人便仿佛天都塌了。

魂不守舍一段时日,某天夜晚,朝邺又孤身去了一趟仙界,两日后才回来,脸色发白。但他肤色本就冷白,没人看出什么端倪。

很快,燃灰就发现,朝邺似乎在有意识避着自己。

不仅白日里的魔界公事繁忙许多,即使晚上,他也鲜少和燃灰一同睡下,都是等燃灰睡着之后,才半夜摸上床,身体凉如玉石。

诸如此类还好,但就连对方万般珍惜的每月一次,临近月末也没要,竟然就要这么直接错过。

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稀罕事,稀罕到让燃灰怀疑他得了不治之症。

于是挑了个机会,在魔尊又要在清晨离开时,燃灰喊住他:“朝邺。”

直呼大名:“你怎么了,可是身体不适?”

朝邺身形一顿。

片刻后,他转脸看向燃灰,笑容如常,口吻熟练地调笑:“怎么,师兄莫非在关心我?”

与男主对视片刻,燃灰倏地直白道:“对。”

“我是在关心你。”

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。

毕竟男主是一个世界的气运所在,关心两下也很正常——燃灰理所当然地对自己说。

朝邺喉头一哽,还要说的调笑顿时噎在了喉咙里。

好半晌,他慢慢上前抱住燃灰,声音低低:“师兄……真是让为夫受宠若惊。”

燃灰任他抱着,等了一会儿才道:“现在可以说了吗。”

朝邺这才松开手臂,语气恢复如常:“师兄放心吧,若是我当真有事,那肯定早早就掳了你上床去,先做个痛快再死。”

燃灰:……你别说,确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