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换个人对自己做出这等下流事,恐怕会死无全尸。

但朝邺却对着第一次见面的苏燃灰高高拿起轻轻放下,连怒火都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,和他曾经对下属给出的那些惩罚相比,简直毫无杀伤力。

自己心绪好生奇怪,莫非……是苏燃灰无知无觉间给他下了什么影响心智的蛊。

想到这里,朝邺眼神一凛,立刻屏气自视。

但寻了一整圈,体内除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那只蛊虫以外,并无其他异样。

所以他就是单纯地看苏燃灰顺眼,然后纵容了他对自己此等孟浪的行为?

朝邺竟不知道,自己是如此随便的人。

烛光明明暗暗,映在那张殊艳的面孔上,脸色也随着火光变换莫测。

良久,他一挥衣袖,烛光应声而灭。

一声嘎吱轻响,门扉被打开条细缝,再合拢时,有阵微风从门缝里溜出来。

屋内的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
——魔尊随心所欲惯了,既然想不通,那便不再去想,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便罢。

而他现在,想见苏燃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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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灰今晚的心情很不错。

虽然死掉了节操,但成功把大魔头激怒,那节操就死得其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