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自己彻底站到高处时,又会有多少人来追求他?
一想到陆燃灰在未来可能会对其他人露出温柔爱慕的表情,嫉妒的惊惧蔓延如潮。
云曳面色变来变去,恐惧和妒意撕扯,卑微和偏执共存,那张俊美的脸几乎扭曲。
偏偏他现在什么也不敢做。
野性难驯的恶犬已经被铁链驯化,即使再怎么涎水淋漓地渴望着近在咫尺的鲜肉,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良久,他只重重地喘了口气,低声说:“……你要等我。”
云曳抖着嗓子,想去够陆燃灰的手指,却被轻巧避开:“你一定要等我,别接受其他人好不好,求求你了陆燃灰……”
一边低到尘埃里地祈求,一边却又近乎恐吓,眼尾带上了几分疯狂:“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喜欢上了别人,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……我说真的。”
一个疯了的人,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。
不知过了多久,燃灰的声音从头顶遥遥传来:“也就是说,没有回转的余地了,是吗。”
“回转的余地?”
云曳惨笑一声,声音却颤抖:“早就没有了。”
“谁让你招惹了我?现在后悔也晚了,要怪,就怪你自己当初看走了眼。”
他死死盯着陆燃灰,语气卑微却又凶狠:“我警告你陆燃灰,只要我活着一天,你这辈子别想甩开我!”
一番情绪激烈的剖白,像是撕开了两人中间最后的遮羞布,告诉陆燃灰,他再也无法回头——
因为他招惹上了一个疯子。
燃灰安静地站着,眼里的情绪一点点抽离,变成了大雪般的漠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