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脱手而出,摔在脚边,屏幕四分五裂。

云曳眼里满是血丝,抖着手站在桌前,好半晌,又重重拂落手边精美的花瓶。

瓷片哗啦散落,在他手边溅出一道血痕,他也恍若未觉。

尽管如此,刚刚的画面却仍然挥之不去,刻印在了脑海中。

陈家那个小儿子,不知天高地厚地挤在陆燃灰面前,大献殷勤。

那咸猪手,都快摸到陆燃灰的腰上!

更恶心的是,他的穿衣风格还故意往自己身上靠拢,什么心思昭然若揭。

即使陆燃灰拒绝了陈行桢,云曳照旧嫉妒得几欲发狂。

他怎么敢——怎么敢用那种下流的眼神凝视着陆燃灰,还妄图用语言勾引!

这明明是大少爷碰都不敢碰的宝贝,却被人毫不珍重地靠近轻鄙,甚至想拿没洗过的脏手去拿。

……就像是曾经的他。

铺天盖地的后悔感油然而生,云曳熟练地缓过这阵心悸。

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,他打了个内线电话,语气冷冽至极:“半小时后,开一场紧急会议。”

听出老板的心情不佳,秘书二话不说,立刻答应下来。

又打了个电话,叫人来把狼藉的办公室清扫干净,云曳取出来电话卡,放进新手机的卡槽里,眼底一片冷意。

陈行桢的衣着,以及他对陆燃灰的贸然接近,绝对不是偶然。

至于是谁搞的鬼,云曳心里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