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寄再多回去又有什么用?还不够陆父赌的!
他一瞬间甚至很同情原主,摊上的是什么地狱开局。
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他到底赌输了多少钱:“你说的那个王叔在哪里?我要见他。”
陆父百般不情愿,骂骂咧咧地试图行使权威:“见他干嘛?”
燃灰冷冰冰道:“要是不带我去,那我不会给你一分钱,你也见不到少爷。到时候人家欠债的是要你的手还是要你的腿,都和我无关。”
陆父气疯了,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如今高大的身板上,最后还是强忍住怒火,骂骂咧咧带着他去找了王叔。
所谓王叔住在一栋四合院里,生得很瘦,一张鞋拔子脸,留着个小胡子,看起来就贼眉鼠眼,不像个好人。
他似乎早就知道陆燃灰会来,半点都不惊讶,很和气地抬手,给两人倒了杯茶。
陆父直接啧啧喝起来,燃灰却没动,直奔主题:“王叔,我爸输了多少?”
王叔轻叹,慢吞吞比出一个数,让燃灰一惊。
一座开在偏僻山沟里的小赌坊,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,能赌输这么多钱?
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这就是个明晃晃的阴谋,抓住了陆父好赌的毛病,摆明了要把陆燃灰置于死地。
“要是还不上钱,你爸的手和脚就都留不住喽。”
想起什么,王叔又恍然:“啊……说不定你那些光鲜亮丽的同学们,也会知道你有个这样的亲爹?”
不夸张地说,最后一句话对陆燃灰的杀伤力,可比让陆父断手断脚大多了。
陆父这根搅屎棍立刻在旁边嚷嚷起来:“你个不孝的东西,敢不帮你爸还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