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云曳长时间的不懈示好下,碍于人设,陆燃灰逐渐有了软化的迹象。

尽管大少爷那张破嘴很不会说话,送个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别扭,但像他这种天之骄子,肯来讨好陆燃灰就已经足够让人大跌眼镜,陆燃灰也不好一直端着。

云曳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青年态度上的松动,迅速抓住机会得寸进尺,像是极具侵略性的猛兽般步步紧逼,猎物越是让步,便越是贪婪地索求更多,誓要将其彻底囚于自己的领地之内。

不知不觉间,两人之间的联系越发紧密,陆燃灰的空闲时间都被云曳挤占得满满当当。要不是燃灰明确拒绝,恐怕大少爷还会把所有的课表都按照他的时间挪过去。

“……今晚真不行,后天就要确定毕业论文选题了,我得在图书馆查点资料。”

周日晚六点,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,深秋小雨连绵,学校的水泥路一片湿润,到处反射着浅浅的波光。

燃灰一身长款风衣,举着把伞绕过一个个水坑,手机贴在耳边,试图对大少爷解释他今晚为什么不想出学校。

电话那头,云曳明显不怎么高兴,声线尽力压抑着自己的烦躁:“去就去,为什么不让我陪?我就有那么见不得人?”

燃灰:废话,因为我就是借这个理由给自己放个假,懂吗,不然真的要被黏到无法呼吸了!

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,柔声道:“今天是魏少的生日,我不去可以,你放他鸽子不合适。”

“在聚会上好好玩玩,放松放松,看你最近都没怎么休息。”

云曳垂眼看着手里的礼物盒,指腹无意识拨过精心系好的红色绸带,心道你又不去,那些聚会哪里还有什么意思。

以前他是很喜欢玩的那个,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身处新鲜刺激的组局里,总是觉得索然无味,只想赶紧回去找陆燃灰。

但陆燃灰说得也没错,毕竟是魏巡生日,如果是其他聚会还可以推脱,兄弟的生日聚会还是要到场的。

燃灰耐心等待着,沉默半晌,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大少爷突然说:“叫我一声。”

他一愣,但也知道这是大少爷最近的新癖好,顺从道:“云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