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说云曳的公寓有人入住,但怎么敲门都没人应。最后苏展担心真出什么意外,找来一个开锁的,强行把门给撬开。

进了门就是一股冲天酒气,窗帘全部拉得严严实实,房间里暗无天日,零零碎碎的垃圾遍地都是,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收拾了。

苏展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,陷入自我怀疑——自己不会撬错家门了吧?这他妈是那个有洁癖的大少爷会住的狗窝?

他满目狐疑地进了门,皮鞋一不留神踩在门边的啤酒罐上,差点没一屁股滑倒。

满头冷汗地稳住重心,苏展二话不说直奔着卧室去。

结果云曳自己在家竟然还锁卧室门,好悬没把苏展鼻子气歪,边狂拍门边喊:“曳哥!曳哥你在里面吗!我知道你在,你别不出声啊!”

连拍带喊地折腾了好半天,在苏展决定把开锁师傅叫进来时,门被人从里面刷啦打开了。

连着好几日没见着人影的大少爷,终于出现在他面前。

才几天不到,云曳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,脸色苍白,颓废之意明显。那双向来睥睨的凤眼越发冷冽,像是两口冒寒气的井。

尽管如此,还是比苏展帅了十倍,只能说人比人得死。

他冷冷睨了苏展一眼,转身走回屋内:“神经病。”

苏展眼很尖地瞥到异样,往前急迈一步,扯住云曳小臂:“你手怎么了?”

云曳没回头,阴森森道:“松手。”

苏展不仅不放,还胆子很大地把他的手腕反转,露出右手上缠绕的厚厚纱布。

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,伤口又裂开来,浸红了纱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