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暗含忐忑,毕竟上次闹得太僵,他还是担心大少爷会突然发难。

云曳隐隐约约“啧”了声,移开视线,冷淡道:“坐。”

燃灰看了眼身后奢华得像张大床的真皮沙发,抱歉笑笑:“不用了曳哥,我身上都是汗,万一把你的沙发弄脏就不好了。”

云曳语气不耐:“叫你坐你就坐,哪那么多废话?沙发脏了就换。”

这句话有那么点似曾相识。

燃灰并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忤逆他,无奈地坐到沙发边缘,半个臀部悬空在外,尽可能不去接触到那昂贵的真皮。

云曳冲他抬了抬下巴,指向眼前桌面上摆着的红酒杯,言简意赅:“喝。”

燃灰:“……?”

他能喝酒,但是对喝酒没那么热衷。刚想拒绝,却又想起来大少爷的恶劣脾气。

得,那还是喝吧。反正一杯红酒,也醉不了。

燃灰不愿意多待,端起酒杯一口闷完。

云曳支着下巴,狭长凤眼直勾勾盯着他滚动的喉结,直到红酒一滴不剩。

放下杯子,燃灰直奔主题,谨慎地问:“曳哥,你找我……还是因为分手的事?”

云曳被戳到了痛处,语气骤然冷沉,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:“分个屁,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?”

竟然还不算分手吗!

燃灰震惊地瞪大了眼:“可你当时说过,不让我再来找你……”

云曳嗤了声:“不想见你而已,和分不分没关系。”

什么叫从天堂掉到地狱,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