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我远点,脏。”
陆燃灰脸刷白,急切地向前走了两步:“我没有!”
他眼尾微红,看起来都快急哭了,带着被污蔑的难堪涨红了脸,挣扎半晌,最后把脏水全泼到贺立阳身上:“贺二少他确实对我有那个意思,但曳哥你也知道我的心思,怎么可能会答应他。”
青年的神情像极了雨天被淋湿的小狗,对上那双满是受伤神色的眼,云曳动作一顿,随即烦躁地撇开眼:“那你们上楼去做什么?”
燃灰头皮发麻:男主今天吃错药了?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有好奇心!
但既然云曳都问了,他总不可能再敷衍过去,吞吞吐吐道:“我……”
他垂下脸,声音很低:“他图谋不轨,我一着急,就把他砸晕了。”
“担心他醒了要追究我的责任,所以把贺二少藏在更衣室的衣柜里了。”
云曳面色一滞,神情古怪几分。
砸晕了?
他招手叫来自己守在远处的保镖,吩咐两句,保镖应声而去,五分钟后回来,冲着云曳点了点头。
“……”
火气不知什么时候消弭了个干净,云曳借酒杯挡住了唇角微妙的牵动。
怪不得那些人满世界找不到贺立阳,恐怕打死也不会想起来去翻翻衣柜。
……难道自己误会了陆燃灰,他泼到贺立阳身上的那杯酒真是一不小心?
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,云曳捏紧高脚杯,沉默片刻,语气松动,带着不自然的生硬:“贺立阳图谋不轨,怎么不和我说。”
陆燃灰松了口气,揉揉通红的鼻尖,不好意思地笑:“怕给曳哥添麻烦,毕竟贺二少是这里的主人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他声音又低落下去:“我知道,曳哥其实到现在还不太能接受同性恋,怕你看到了会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