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陆燃灰来说,这是一个想也不敢想的天文数字。他脸色“刷”地一白,半是因为衣服的价格,半是因为贺立阳骤然恶劣的态度:“我……我可以打欠条……”
“打欠条?”
他的倔强与清高让贺立阳嘲讽笑笑,语气又和缓下来,亲昵地拍拍陆燃灰的肩膀:“你知道的,我不差这点小钱,何必分这么清楚。”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燃灰嫌弃得恨不得把刚刚接触的位置洗个七八遍,等抬起眼来,又是一副踟蹰犹豫的表情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贺立阳已经丧失耐心,急不可待地对猎物发出邀请,长长的影子倒映在墙上,从某个特定角度看过去,似乎长出了一对扭曲盘亘的犄角:“我现在得去换身衣服,你可以陪我上一趟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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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角落里,苏展懒洋洋地叹口气,评价:“好俗的套路。”
故意泼一身酒,然后产生交集之类的,这种套路在老套的玛丽苏小说里都被用烂了吧。
不过……
他转头看向身后:“那可是贺立阳,真不管他?”
贺立阳这种垃圾人渣,即使是在二世祖云集的圈子里,也是被明里暗里瞧不起的。
这陆燃灰看上谁不好,偏偏看上了这个败类中的败类,苏展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他未来悲惨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