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五号真的重伤了，洛伊是会愧疚的。

“他活该。”谢尘不屑道。

洛伊皱起了眉头，小声嘀咕着：“你怎么这么冷酷了呢？你今天很不一样，跟五号动手的时候，我简直感觉你疯了。”

“我是疯了，洛伊。”谢尘目光灼灼地看着他，“看到他们戏弄你的时候，我会愤怒；看到你回应他们的时候，我会吃醋。你说对谁都没有好感，当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个例外的时候，洛伊，我是要疯了。”

一番话说下来，谢尘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、疯狂又近乎悲痛。

而洛伊则感觉脑袋像爆炸了一样，被这样直接的剖白震住，但随即又有股怒火在胸中腾起，他推了谢尘一把，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，眼神带上了一丝冷意，“所以你就可以随时对我甩冷脸了吗？”

谢尘一怔，眼底的狂热顿时消散，几乎是立刻就慌了神，伸手想抱一下洛伊。

洛伊挥开他的手，闭了闭眼继续道：“我受够你们的喜欢了。你们口口声声说喜欢我，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呢？五号总是在骗我，戏弄我。四号……四号比他更过分！而你，每次你吃醋了不高兴了，就对我摆张冷脸。我为什么要被你们欺负，我为什么要受你们的气？！”

一口气说完后，洛伊便靠在门上喘着粗气。不知何时起睫毛又湿了，视野变得朦胧了起来，可是他忍着眼里的泪水，不肯流出半滴。

“对不起……洛伊。”谢尘上前一步，手伸向洛伊的脸侧又落下，想碰他又不敢。

“我累了，我宁可你们不要喜欢我。”洛伊的声音有些无力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谢尘只能重复着这几个字，洛伊的泪光仿佛落在了他的心上，其中的盐分杀得他心口生疼。

洛伊终于将积压的情绪宣泄了出来，那些委屈和痛苦，那些无奈和害怕。来地球的这一遭，仿佛一场注定的炼狱，相较于破茧的折磨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