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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,顾敬山从衙门大牢出来,回了家。
除了牢房里的气味不好闻,木床不够软之外,丁点苦没受。
两天时间里,顾老爷子对家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,被瞒得严严实实的。
家里很快又恢复成以往气氛。
到了下午,顾老二跟李氏就带着一小篮子水果来了东院。
顾敬山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。
“大哥,你就别跟我计较这一回了,我昨儿被爹罚跪了两个时辰,现在膝盖还肿着呢。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顾老二把裤腿捞起展示,以博同情。
顾敬山看着他淤青一大片的膝盖,哼道,“那也是你自找的。”
老二推脱不去衙门的事情,他回来就听媳妇说了。
生气肯定是生气的,但是老二受罚这事,咳,是他宝贝女儿的杰作,顾敬山又觉暗爽。
女儿懂事又孝顺,还护短,着实让他老怀安慰。
没有女儿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心情的,比如顾老二。
他尽见着顾小四捣蛋气人了。
四个长辈在石桌那边吵吵闹闹,顾西棠跟顾西芙窝在厢房里,边听热闹边偷笑。
笑过后,顾西芙想着顾家铺子的事情,忧虑又浮上来,“衙门那边虽说暂时把爹放回来了,但是明日就要开堂审假药一事,那边若是咬着不松口,咱家哪里拿得出证据来证明清白……”
顾西棠托着下巴,嘴里四什蜜饯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,“怎么是咱家拿证据证清白?应该是那家人拿证据证明咱家不清白才对。空口无凭,仅凭一个药包就想诬陷咱家卖假药,想什么呢?”
“事情哪有如此简单。”
“就是这么简单。”把嘴里东西咽下,顾西棠挑眉哼笑,“咱家做人做事仁善,是积了功德的,现在莫名其面被人诬陷,定会有人路见不平仗义出手。明天堂审过后,咱家就能雨过天晴,别家就能自食恶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