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左指尖颤了下,良久,摇头,“无需。”

真相就在眼前,只需揭开那层面纱就能一窥究竟。

他却突然害怕了。

怕不是她。

更怕,便是她。

可她已经走了三年了。

人既死了,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?

多荒谬。

……

“爷,国师是怎么回事,怎么突然对那个小煞……对顾姑娘的事如此有兴趣?”院子里,燕一仍对此事好奇不已。

棋盘已经收了,宴九坐在杏树下,笼在树影中,神情有些不真切。

“许是,想起了故人。”他说。

“故人?故人跟顾姑娘有什么关系?又是打听人家名讳又是问人家芳龄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上人家了。”

“这个唯有他自己知道了。”

燕一还是想不明白,便也不再纠结,转而道,“此次国师亲自下江南,要做的事情必然不简单,我们可要做什么防范?”

承德帝在位期间,极为推崇星象占卜之术,国师精通此道,极得帝王看重。

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,他绝对不会派国师出京。

一个贪墨案可请不动那个位高权重的人。

宴九转动轮椅往屋里走,“兵来将挡,且静观其变再说。”

顿了下,又道,“你去查查顾宅今日发生何事,闹得小姑娘生出那么大火气。”

“爷您管她做什么,她那么厉害,谁招惹她都得倒霉,用不着咱们帮忙。”燕一嘀咕,不情不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