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涵良看向苏蓝。
苏蓝不紧不慢。
她把视线从远处的海岸线收回来,把手里的烟摁灭了。
她转向医生。
“钟家的管家,刚刚进去了?”语调没有起伏,一个陈述句。
医生点头:“是的。……钟先生叫进去的。”
“这样。”她应了一声,神情很平静。
“钟予的身体呢?他怎么样。”
医生顿了下:“钟先生的身体……其实状况不是很乐观。”
“长期的熬夜劳累,和睡眠不足,再加上之前的溺水受寒,钟先生……现在非常虚弱。”
苏蓝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。
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想起把他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,他苍白的脸色,和很轻的身体。
……他比她上一次见他,竟然又瘦了一些。
轻飘飘的羽毛,纵使沾湿了水,在她的怀里也是轻的。
单薄,脆弱。
“鉴于钟先生的身体状况,”医生继续说,“他真的需要好好地静养一段时间,不能再劳累了。”
他说的很委婉,无奈的意思很明显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——麻烦您,劝劝病人吧。”
……
等医生离开后,苏蓝又点了一支烟。
火光燃起又消失。
一手夹着烟,淡淡烟草味弥漫,让她勉强地平静。
“等下我去见一下钟予。”
她慢慢地说,“我会劝他注意身体。”
她迟早要见他。
用过虹膜之后,她见钟予就变成了一件待解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