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。”孟长吉打断她的话,苦笑一声:“二皇子能在朝中如鱼得水这么多年,行事之谨慎不是你能想象的,他每次下达命令都是戴着面具亲自来。哪怕是书信往来,他都会派人盯着我烧干净之后才会离开。”
谢霜歌不甘心,“就一点证据都没留下?”
孟长吉颔首:“没有,而且就算有蛛丝马迹也已经在那场大火里烧得一干二净。”
谢霜歌不说话了,有些郁闷。
楚无恨倒是预料到了,一开始也没抱太大期望。
“他是不是和南疆有勾结?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潜伏在朝中的南疆细作?”
孟长吉看着他的脸,沉默片刻后说:“是,不仅仅是勾结南疆那么简单,我也是南疆人,是他安插在金都的一个眼线,负责帮他联络南疆人和一些江湖组织,他干见不得人的事都经过我的手,但也不完全是,有一半是他自己经手的,他谁都不信任,分工特别明确。”
“所以行宫那次刺杀也是他一手策划的?”谢霜歌紧紧抓住椅子扶手,气息不稳。
“是,他提前一月便让我联络杀手埋伏在行宫猎场,目标就是皇帝。”
“是要陛下的命?”楚无恨眯起眼。
孟长吉却摇摇头:“不,主……二皇子的意思是,能杀最好,杀不了就让二皇子受伤,这样一来,他护驾有功,皇帝必然会对他刮目相看更加信任,再把刺杀一事栽赃给太子,不能弄垮太子也能让他失了圣心。”
“他好狠的心!”谢霜歌愤而起身,“他好歹是舅舅的亲儿子,怎么能做出这等弑父杀君、大逆不道的事?”
孟长吉嘴角嘲讽的扯了扯,“皇室哪有什么血脉亲情?皇帝身强力壮,还能活不少年,二皇子和梅贵妃可等不及。”
“南疆人为何听他指使?”楚无恨手指抵在下巴上,剑眉紧蹙。
“其他人为什么我不知道,但我被人培养起来,一直以来都被告知我的主子是二皇子,我们的作用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帮二皇子登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