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见不得人的病,还得借一步说?”楚无恨说话带着刺,听得谢霜歌一愣。
怎么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?
平时虽然他对沈含誉也颇多不满,处处针对,却也从未如此尖酸刻薄。
今儿是怎么了?
谢霜歌心下生疑,更来了精神仔细听着。
御医苦着脸说:“大人有所不知,不是见不得人,只是事关嘉宁公主,下官不敢妄言。”
楚无恨眼一眯:“与嘉宁公主何干?”
御医小声道:“沈世子说是担忧公主,在院里饮酒着凉,内外火一起来……”
“不用说那么详细,直接说病情。”
楚无恨抬手打断,御医讪讪点头:“是,总的来说就是发热不退,五内俱焚,心病难医,得慢慢调理,短时间怕是下不来床了。”
谢霜歌听完颇觉荒谬,“所以——是因为我?”
她指尖向内点在自己的锁骨之间,满脸难以置信。
若是真的这么担心她,怎么没见他再去探望自己?哪怕差人去打听一二呢?
楚无恨每日白天都会去她的寝殿问一遍,有没有人来过,待了多久,或者有没有人来打听过消息?
那些名字或熟悉或陌生,唯独没有“沈含誉”这三个字。
如今听说自己要人冲喜,他立刻就病倒了,这么巧吗?
谢霜歌不想往坏处想,但她控制不住,信任就像一只瓷碗,底下破了个洞的话,不管怎么往里倒水,都再也装不满了,只会一个劲的往外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