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就是去听训的。”
“多几句少几句,也没什么分别。”
话毕,他垂下眼,顿了顿,又道,“左右我同他见面,也只有这一桩事可谈。”
谢执默然,停了一瞬,捏着猫爪,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。
“流言不一定作真。”
“叶老爷子与令尊大约是最清楚实情之人。”
“真相如何,到底要寻人亲自问个分明。”
“即便是怨怼,也总要问过,才好恨得安心。”
周潋静默一瞬,抬手替他放下床帐,隔着重重雾似的影,低声道,“你放心。”
“此事,我会先问过外祖。”
“若有可能,我也……不愿是他。”
竹轩,书房。
周牍看着立在眼前,不发一言的周潋,心中一股无名火陡升,又被他耐着性子强压下来。
“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?”
周潋垂着眼,声音平静,“儿子不知。”
“混账!”
瓷盏摔在他眼前的青砖地上,碎瓷迸溅,热茶沾在袍角一侧。周潋只半低着头,视若无睹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!”
周牍抬起手臂,微微颤着,裹挟着怒意朝园子的方向指去。
“那么个身份下贱的女子,”
“就值得你花这般大的工夫去救?”
“全儋州城的大夫都叫你请了个遍,若非下人来报,我还不知会有如此荒唐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