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都没惦记上手的人,这世间还真没几个人能叫他勉强。
可是……
林沉丢出去枚栗子壳,惊起几只在院中觅食的鸟雀,咬着牙道,“怎么就便宜了这小子。”
阿拂:“……”
虽然但是,她也这么想。
除了阿若姐姐,就数她同林沉跟在公子身边时候最长。
公子就像是话本子里的神仙,她长到如今,再没碰上过比公子还要好的人。
她比谁都要盼着公子能平安喜乐,一生无虞。
若周潋真能叫公子开心,倒也未尝不可。
只是,这人的身世……
她捏着指间的瓜子仁,低低叹了口气。
怎么就偏偏是周家呢。
“周家……不是一摊好蹚的水,”林沉垂着眼,声音平静,“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“皇帝最忌讳谋逆之事。他不会放过靖王,更不会放过其身边党羽。”
“这几日,朝中消息频繁,连那几只养在内廷的信鸽都用上了。”
“周家上的是条必沉的船。”
阿拂:“……”
她该怎么委婉地和眼前人透露,公子似乎,大概,已经,将自己和这条船绑在一起了呢?
罐中的骨汤已经炖了一个时辰,店中浮着浓浓的香气,林沉偏头往门槛处瞧了一眼,夜色沉沉,不见灯火。
“你同公子说了是在此处吗?”
“怎么还不见人?”
“是晴雨巷啊,”阿拂也有些犹疑,“我同公子该是前后脚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