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执所求,不过是在此地寻个靠山,有所依仗,能够衣食无忧,不至于受人欺凌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微微抿起,“至于那靠山是府中哪一位,谢执并不在意。”
周牍生了几分兴味,“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,就不怕我将你今日所言告知周潋么?”
“若他知晓你这些心思,只怕此后,就再不肯做你的靠山了。”
“到时你在这府中,可还能再熬下去?”
“谢执只是据实以言,”谢执不紧不慢道,“以老爷的本事,谢执若在您面前耍别的心思,您岂会瞧不出?”
“不若干脆坦言相告。”
“兴许老爷还肯多留谢执一条活路。”
周牍嗤笑,“我那傻儿子心软,你便当我也是一样?”
谢执略顿了顿,“谢执指望的,并非老爷几分心软。”
“您今日肯唤谢执前来,想来是谢执身上仍有用得着的地方。”
“否则,您也不必多余见我一面。”
“如今天寒地冻,弋江的冰窟窿里,悄悄填一两个人总是不成问题。”
周牍沉默片刻,忽而一笑,“我倒没看错,你果真是个聪明人。”
难得这样一张皮囊之下,倒还生了副玲珑心窍。周潋那小子眼光倒好。
“罢了,你既如此坦诚,我也不同你兜圈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