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”谢执很轻地蹭了蹭指腹,“哪里就娇气成这样?”
烫红了一小片而已,他从前受的伤比这重的不只有多少,也从未放在心上过。
只有那呆子才大惊小怪,好没见识。
阿拂笑过,又不免生出几分忧虑,“说起来,对那周少爷到底要如何,公子心里可有章程?”
“如今咱们也算心中有数,到底是将人拉来入个伙,还是先一并瞒着,总要想出对策来。”
派去打探的人今日传回了消息,数月前,周氏父子那一场不愉快,的确是为了靖王一事。
彼时周潋赶赴宣州,除了赌气,怕也有几分护住叶家产业,不叫周牍染指的意思。
如今儋州城中,靖王周牍步步紧逼,周潋看似左支右拙,难以抵挡,可到底也没叫他们从叶家捞到什么便宜去。
不得不说,这位周家少爷的确有几分手段。若来日里周潋当真继承了家业,周家只怕要比如今鼎盛数倍不止。
只可惜……
谢执眸色微沉,不由得想起了今日密信之上所书之事。
“周牍于吉祥巷中置业,有女朱氏并其子长居于彼。邻里相传,近日新添婴孩啼哭之音。”
“前日得窥,朱氏暗自出入红螺巷左手起第三户,经查,此地为王府管家所置私宅,其人关系如何,待查。”
若那女子当真是周牍蓄养的外室,且同靖王有说不清的牵扯,只怕来日里,周家这一份基业,还真不定落到哪一个头上去。
毕竟,那位朱氏膝下的长子,可是同周潋年纪仿佛的。
第37章 生恻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