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总归都是有理的,旁人哪里说的过。”阿拂吐了吐舌,上前去将一干吃食包袱都收拾整理好,堆进了攒盒里。
“说起来,今日那呆子少爷可曾察觉出什么?”阿拂想到此处,微微皱眉,“公子同他一道那样久,可别露了什么马脚才好。”
察觉了吗?
谢执回想起车厢里周潋的语气表现,眼睛微微眯起,同从前猫窝在芭蕉底下使坏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相似。
那人又不是真傻的,自然能察觉出不妥来。
青石巷里,那侍卫出现时,他躲去周潋身后的举止未尝没有几分试探的意思。
明明有别法可选,他却偏想试试,试试这人对靖王的真正态度,试试这人肯做到怎样的地步。
或许,还想试一试,眼前这一颗真心,究竟有几分重。
“公子?”阿拂察觉到他出神,轻声唤道。
“他那处暂时还好,”谢执侧了侧身,眉尖轻挑,“暂时还出不了什么岔子。”
“方才说的事情交代人查下去。另外,尽量多拨些人手来,早点查出那批贡缎的下落。”
“查出后,也切记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“那些凭证账册还藏在周府之中,一日寻不出来,靖王谋逆的罪名就一日不能盖棺定论。”
阿拂应着,免不了又叹了口气,“也不知要查多久才有个消息。”
“原还想着,今年能回老宅子里过年呢。”
“堂少夫人先前都不知写信催了您许多回,今年若再不回去,那墙根底下埋着的木兰酿,只怕一瓮都没得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