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待会儿叫谁撞见,那我们姑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“阿拂,”谢执叫住她,淡淡道,“不得无礼。”
说罢,又朝着周潋道,“这丫头叫我惯坏了,少爷莫怪。”
周潋半垂着头,目光只往地面上溜,并不敢同谢执对上,“谢姑娘客气。”
“阿拂也是关心则乱。”
“现下……的确不早了,”他有些磕巴地继续,“我也该告辞了。”
“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药要记得涂,免得落了旧伤,阴雨天要吃苦的。”
周潋讲罢,略拱了拱手,抬脚慌慌张张地便要往院门外去。
“等等,”谢执开口将人叫住,支颐靠在一旁的石桌上,“少爷就这样走了?”
月皎如练,落在谢执眼底,像是浮了层温软春水,眉梢眼畔都溶在了月里。
他对着周潋略显迷茫的目光,薄绡下的唇微微勾起,“不抱一抱么?”
第20章 经人事
周潋疑心自己发了梦。
或是今日在园子里耽搁一会儿,耳朵出了岔子。
他瞧着一旁站着的阿拂,惊骇的神情同自己一般无二,这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。
谢执依旧安然坐着,鸦翅般的长睫很轻地颤了颤,遮面薄绡之下隐隐透着抹杏子红,叫人不敢多看一眼。
周潋的脚步停在原地,过了不知多久,才很艰难地开了口。